“让他们弄就好了，他们也该活动活动，”而后转头对仍迷迷糊糊的贺之年道，“还不赶快去帮帮你的师兄们？”
有些醉意的贺之年支支吾吾的应着，乖乖抱着扫帚扫地去了。
姜初南不推脱，笑道：“那我去给您泡杯茶来。”
不一会，姜初南端着托盘过来了，宋文正接过她奉上来的茶盏，一揭开茶盖就闻见了四溢的茶，翠绿的茶叶在茶盏中上下沉浮。
他喝了一口，不由得心情大好。
他瞥了一眼姜初南，捋着山羊胡道：“趁为师现在心情好，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他之前看到好多次姜初南想问却不敢问的眼神，知道姜初南心里憋了好多问题想要问自己。
姜初南心中一喜，脱口而出：“什么问题都可以么？”
“问什么是你的事，答与不答是我的事。”
“我也可以问么？”这时贺之年突然凑近，把刚要开口的姜初南吓了一跳。
宋文正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想今夜留在毒堂抄《毒经》，那你就问吧。”
贺之年闻言，丢下一句“那还是算了”便一溜烟跑了。
姜初南见师兄们都到别处去了，思忖了一会才鼓起勇气开口。
“那个师父，”她清了清嗓子，“我想问问有关断肠散的事。”
她之前曾问过宋文正关于断肠散的事，但宋文正每次要么不予回应，要么随便找几句话搪塞过去了。
师兄们也对断肠散了解甚少，只是在某次谈话中贺之年无意间透露了断肠散和从未谋面的二师兄有关，当她继续追问下去时，贺之年便闭口不提了。
二师兄和断肠散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被除名也与断肠散有关？
这些一直是困扰姜初南的疑惑。
当她的问题抛出后，宋文正沉默了许久，若不是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烟花声，她感觉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
姜初南就这么端坐在宋文正对面的椅子上，等着他开口。
“好吧，也是时候跟你说了。”终于，宋文正在叹出一口长长的气后答应了。
大约在二十年前，宋文正收了个名叫桑卓的弟子，此人虽年长于大弟子曹弈，但因着拜师时间在其后，便位列第二。
世人皆知宋文正收徒严格，所谓的“严格”不在其他，除了要求要天资聪颖，还要求其家世显赫，因为制毒需要大量珍稀的材料，也需要搜集珍贵典籍，必须要有足够的财力支撑，所以就算是普通人家聪明的弟子他也无心收徒。
可让世人诧异的是，他的二弟子桑卓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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