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他完全是在跟睡神作斗争，别人都大声朗读课文或者背单词，他就把书放在前面把脑袋搁在桌子上斜斜地看，连读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就这状态，一节早读课能背三个单词就不错了。
下了课，他看看面前码得整整齐齐的前几天欠下的试卷，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就要开始写。书言是真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试卷，王俊凯带着那种困到极致的烦躁皱着眉头说：“你干吗啊。”
“王俊凯你还是睡会儿吧。”
“不行啊我这么多卷子还没做呢。”
“你现在写了肯定也都是错的，还不如不写。”
王俊凯真的是怒了，把笔往桌上一扔，“你说不写就不写，回头考试你再帮我写！”说罢自己气得趴在桌上不理人。
书言心里叨念了三遍“他现在是个兔子不跟他计较不跟他计较不跟他计较”才压下了那口气。
“王俊凯你听我说，”书言翻着这些试卷，“你这么忙，已经不能再走题海战术了，你只能提高学习效率，这些道理你都懂的。这张英语试卷很简单做了没什么意义，回头你把最后一篇阅读理解做一遍就行；这张数学试卷，下节课许老师就要讲，你已经来不及做了待会上课时认真听就行；然后就是……这张物理卷子比较难，有一半的题目比较新颖，下午蒋老师会讲但是你最好还是提前看一下，我帮你把重要的题目勾出来，然后你再看；至于其他的试卷，今天都不会讲，你晚自习的时候再做，就这样，好吗？”
王俊凯依然趴着，只是歪过脑袋看着书言，眼神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但书言很清醒，他只是累的。他就这样红红的眼睛困倦的表情，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幼兽。
他好像刚刚那段话很难理解似的想了半天才说，“好……”
书言继续道，“现在刚下早读，还有待会第一节课的课间你都睡一下，不然你上课就完全听不进去了，然后第二节课下了以后课间操，那20分钟你就留在教室里把重要的题目看一看，怎么样？”
王俊凯声音越来越弱：“好……”
书言说：“你睡吧，课间操的事我帮你跟苏老师请假。”
王俊凯眼睛已经闭上了：“好……”
书言回忆了一下昨天的自己，晚自习已经写完了作业，回家说什么也不肯再看书了，要拿iPad玩，老妈不答应只批准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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