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离先把苏晚落送回了余府，又急忙回到家换衣服。
军装穿到一半，一个人就推开了正对着他的窗户一跃，坐在了窗棂上。
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微妙。
黎离有个习惯，穿衣服先穿上身，所以他的下半身一片赤裸。
烈山托着腮，十分浮夸地“哇喔”一声:“我这也算替我姐先验验货吧？”
黎离:“……”红了耳尖。
烈山:“还是说我姐已经体验过了，不用我验了？”
黎离默不作声，规规矩矩地把裤子穿好才道:“怎么有空来我这？”
啧啧啧，转移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平时挺机灵威风的一个人怎么遇见这种调侃就能红脸呢？
烈山咋舌，完全没了逗他的心思。从窗户上跳下来，黎离这才看见他衣服上的血迹。
“怎么弄的？”
烈山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坐下开始吃桌子上的东西：“我说姐夫……”
黎离皱眉:“别乱叫。”没规矩，但还是挺开心的。
“……得，黎大将军，借我套衣服穿。我这样回不了寺里，没地方睡觉。”
黎离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色长裤扔给他，“怎么回事？”
烈山一边脱衣服一边敷衍道:“摔的。”
黎离盯着他看，他觉得后背有点发毛。
“那……碰的？让人打的？不对我这个水平的人让人打也不太可能，只有我打别人的份。唉，你觉得我怎么伤的合适？”烈山扣好扣子，从黎离桌子上拾起一副眼镜，把镜片扣下来，又戴在自己脸上。
一股非常柔和温润的气质从这个地痞小流氓身上凸现出来，如果他不是个死秃驴的话。
黎离眯眯眼:“苏焕。”
他的声音很冷，刻意压低了几度。
烈山：“……冯曜，回来了。这一身血，不过是因果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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