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雨天,某幢耸立在雨幕下,山林中的别墅。
“你在开玩笑吗?老哥!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能这么做!”
从椅子上格外生气地站起来,甚至顾不上碰翻的水杯,庆辉应接不暇地扫了扫他那身笔挺的白西装,哪怕被茶杯蹭染到丁点灰尘,边怒发冲冠地朝着长桌那一边的一位老人叫喊。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户上,淋下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水花。
身披厚绒外套,能清晰看见里面的丝质睡衣,老人并没有将视线放在他那作为资本家的弟弟脸上,只沉默无言地看出窗外、注视着那一片朦胧的山林景色;待保姆上前收拾被碰翻的杯子,他似乎才从轻微的喘息声中反应过来:
“你知道现在这栋别墅,有多少保姆、多少钟点工吗……”
“十来个?这根本就不重要,保姆和钟点工都可以随时雇佣;这种事你不应该问我,我可不是你管家,你知道我到这里的理由不是因为想知道你家的仆人有多少个……”
“他们不是仆人。”
一字一顿,看上去格外生气,老人扯着沙哑的嗓子使劲打断了他,那亦然令庆辉没有继续说下去的余地;兄弟两人间的气氛一度沉默得尴尬。
良久,由保姆适时送来药剂,给热水送下后,老人才长舒出一口气,不紧不慢地打破沉寂:
“是的,你不需要知道这个别墅有多少保姆、多少钟点工,就像你完全不关心这个别墅;因此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你关心我?噢,我亲爱的兄弟,你可别说笑了,只有在立遗嘱时你才变得那么激动、那么充满情义,我看你对我的了解,就连一个保姆、一位钟点工也比不上;就你这个蠢样还要来理所当然地求我在遗嘱上写下你名字?算了吧。
我就应该在门口看到你时便把你轰出去。”
脚趾头磕在铁板上不过如此,这番话让庆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恍如惹人注目的小丑般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就连准备好的说辞也变得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可……可你不能把财产送给一个外人……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小子……”
“我怎么处理财产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全部捐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冷眼看他,撇了撇嘴,以至于透过那犀利目光,老人的愠怒表露无遗。
老人名为庆光,没有儿女,妻子过世。
庆辉原以为他会顺理成章地作为老人唯一顺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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